亲亲青青u.

写了发不出来 不发了

“kissing the fire.”

因为太爱了所以胡乱写点。





来自意大利的少年喜欢抽烟。


所谓烟草,其实并不能给除使用者本身以外的人带来什么好的体验。长久的吸烟只会给周身带来难闻的焦烟气味,令身边的人感到不适。至于长者周身萦绕的好闻烟草气息,不过是偷借了香水的味道,好将腐朽的一面隐藏在芳香之下。这便是成年人所独有的狡猾手段了。虽说少年最初的目的并不是故作老陈,但等他意识到时香烟已经在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。照理说除非习惯之人,否则不会对这种味道做出什么特殊的留恋。只不过少年天生一副好皮囊,欧洲人的冷白皮、银灰色的发丝和少见的绿眼睛,再套上意大利留学生的身份,几乎满足了初中女生对于言情小说里独特人设的所有幻想。那么自然,所谓烟草,即使挥之不去地围绕着少年,也会有女生为此频频侧颜浅笑。不过少年对此从来充耳不闻,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概不理会那些坠入爱河的女孩。他的脾气大约是非常不好的,稍有接触的泛泛之交都这么形容。可女孩们热衷于聚在很远的地方窃窃私语,当然也会站在背后喊他的名字:狱寺 隼人。然后企图递上一份巧克力。这个时候他就不得不应付一下了。但他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害怕少女的心破碎吗?狱寺隼人并不认识很多的女孩,而当劣质的爱情突如其来时没有人不选择拒绝。从前夏马尔问他泡妞靠的是什么,狱寺隼人犹豫地说是靠脸。但他其实就没泡过妞。说话是门艺术,而上天注定不让他学会这一点。


抽烟是种伪装,也是种手段。


可狱寺隼人从来都不是个好孩子。点亮打火机时舒展而出的火焰会在黑暗中晃动着燃烧。他喜欢黑夜里无畏的光,那样的焰看上去有些远,好像很微弱但又始终不灭。在漆黑里跳着舞。点燃的香烟放进嘴里是很奇怪的一股味道,烟草的气味像要流转全身,而大脑会因此骤然清醒。然后他仰望星空。很小的时候有个女人教他弹钢琴,但后来再没有见过一次。姐姐的曲奇饼干向来令人浑浑噩噩,已经不知道在公众面前演出的场景是如何的了,而卡尔洛说那样的演奏疯狂却又有着奇妙的协调。狱寺隼人却不敢去回想。那盘录像带他没有机会听。有时他会怀疑,当初弹出那样惊世骇俗的乐曲的人真的是他吗,原来他真的在那样的环境中生活过、被那么多的人赞赏过吗,甚至还有人偷偷将他演奏的乐曲录下、当做宝物吗。人生起承转合,他在不断流浪。


少年却仍然在仰望星空吗。


抽烟的习惯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,而狱寺隼人对此没有丝毫的检讨。如此下来,就连火药的气息也变得平常。那种东西的存在难得让他感到平定,燃烧着的 冒着烟的 亮出光的 响的出声儿的总比什么都没有好,从感官上的刺激才能让人意识到真实存在的可能性。这种说法也许是谬论,却让人感同身受。狱寺隼人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,总是来上一通把自己也搞得乱七八糟的。早就有人劝他了,他也早就悟了,但偶尔还是改不去那样的性子,过于谨慎的逃跑本就不是他的作风。而生命至上的主题总归是乏味的,人人知晓的东西不该被翻来覆去的说。不过狱寺隼人的价值观不比常人,活下去的盼头总是在不经意间产生一个,藏在很隐蔽的角落里,在将死之时悄悄地翻出跃入脑海。狱寺隼人不得不承认,他在日本经历了非常非常美妙的时光,有些画面的珍贵程度足以直接被裱起来,他不确定还有没有机会体验第二次了。没有任何征兆产生的惊喜之间但凡缺少一个巧合,也就失去了死前怀念的理由。


烟燃尽了一半,狱寺隼人已然没有继续的想法。散开的烟雾很随意地飘向风所在的地方,化为世间所有缥缈事物的一员。深夜向来寂静,没有人会为了无端的事出门。黑暗的巷尾里点点星火闪烁着,也许这个时候应该有风。


风没有来。风怎么可能会来。就像雨不会毫无征兆地下一样。于是狱寺隼人只能继续咬烟。


在黑暗中,他吻着那团火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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